近5日资金流向一览见下表:
“小河弯弯向南流,
流到香江去看一看,
东方之珠我的爱人,
你的风采是否浪漫依然.....”
当“春天的故事”唱响大江南北,
当香港终于回到祖国的怀抱,
神奇的特区,天堂的香港,
是多少青春少女追逐的热土。
禁锢观念和开放思想的碰撞,
打开的闸门似洪水奔涌,
咆哮出多少悲欢离合,
生死两别.....
1997年12月9日,深圳。
闲着没事的老太太就闻到紧锁的隔壁房间内隐隐有血腥气味,就联系了子女报警。闻讯赶来的警察想办法打开了隔壁屋子,就发现了一具女尸。通过现场查证,死者所有证件都是假的,也没有任何其他有价值的线索,干警们想尽一切办法也查不出这个女人的真实身份,直到发现尸体上美容手术的残留物质,才从美容院这条线上,查出了她的姓名:蓝英爱。
1997年12月14日,香港。
“香江之星”港大工商系毕业的研究生,“金融骄子”曾耀明求死之心如此的决绝,让港媒和民众们纷纷惊诧不已,他以“开煤气、抑颈、割脉、饮虫水的四料叠加自杀”(香港报纸语)结束了自己三十岁的生命。坊间推测他是由于炒外汇损失惨重因而唯求一死。
但深圳罗湖公安分局的神勇干警们通过艰难调查,发现事实并非如此。这分别发生在深圳和香港两地的两起死亡事件其实互相关联,且来龙去脉相当复杂。
世纪始末之交,“春天的故事”讲遍了中国大地,蓬勃的经济发展之风,吹的内地男女青年们心潮澎湃,师范中专毕业的蓝英爱梦想进入繁华的广东,在当初决定南下闯荡花花世界的时候,也设想了种种可能的困难,但唯独没有料到最后自己会成为“三陪小姐”。
只身到来的她没想到在广州找工作这么难,学历低,没有工作经验,好的做不来,差的不想做,蓝英爱高不成低不就地在矛盾中生活着,太多的打击之后,她带来的钱也花光了,没办法她就去一家酒楼当了服务员。饭店的工作又累又脏,一天下来,连呼出来的气都是油腻腻的。
可能因为是她的努力加上姣好的姿色,一个半月之后老板破格将她升为领班。蓝英爱感觉到老板很喜欢她,但来自内地的她小心翼翼地试图把握一个适中的相处距离,没有完全突破自己的底线,然而这些是没有用的,捕风捉影的话传到了老板娘那里,那个泼悍的女人一阵风一样卷进来,还没等英爱明白过来,额头已被高跟鞋的鞋跟敲出了口子,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淌了下来。
莫大的耻辱和委屈使英爱疯狂地想家,包扎好伤口之后,第二天她就坐上了回湖南的火车,一路上她的眼泪怎么也止不住。但车到长沙站以后,她又犹豫了。蓝英爱坐在火车站的长椅上,想她这样子回来干什么,想她现在是不是就能安心过以前的日子了。
还没有出火车站,就在两个小时后,英爱又坐上了南下的返程火车,这回她在卧铺上睡得很沉。在梦里她咬牙发誓,她一定要在南方干出名堂来。
广州是待不下去了,老东家那个酒楼老板帮她办好了边防证,帮着买票送她去了深圳。深圳让英爱着迷。高楼大厦、行人如织、热闹非凡多好呵,她想,这就是我喜欢的深圳。在某个人才交流中心交了50块钱,填了表,蓝英爱被招入了蛇口的一家电子工厂。可是这流水线永无尽头的日子,让深圳的繁华则与她毫无关系。
厂里的一名保安员喜欢上了蓝英爱,这个长得粗憨的乡下人,每次去看英爱都会带给她一朵玫瑰,玫瑰在他的怀里藏过,到英爱手里已经很难看,但英爱为这样不寻常的心意感动着。同时英爱觉得自己必须换个环境了,她很明白她不会满足于一朵枯萎的玫瑰的爱情,她要真正地进入深圳。
她在朋友的帮助下进酒廊学做调酒员,而从调酒员过渡到“三陪小姐”,似乎顺理成章得不会有一个人会过问原因。
曾耀明毕业于香港大学工商管理系,而后又晋升研究生学位,是人们侧目的“香江之星”,六年来他一直做金融并兼外汇、黄金的炒卖,做得很顺手,变身日进斗金的“金融骄子”。1995年起他转入西环屈地街的一间国际金融公司任职,由于工作需要开始频繁往来于深港之间。
曾耀明的妻子是他的大学同学,聪明、能干,但他不认为她漂亮,她在天津和广东都有投资,主要是她对生意的兴趣远远超过婚姻和柴米油盐。曾耀明在她和她的生意之间充当第三者,这想法令他啼笑皆非,然而事实是,他们见面的时间少得可怜。如果在大街上碰见了,曾耀明觉得自己甚至没有把握能否认出她来,他的妻子长得又实在没有特点。
偶而一个心血来潮的举动,让曾耀明和蓝英爱相识了。曾耀明住在悦府花园,外出来回要经过一家照相馆。一天早晨,照像馆的橱窗上贴出了一张大幅黑白照片。女孩子很美,更惹人注目的是她那漫不经心的微笑中的落寞风情。曾耀明的内心被她的目光搅动。车上,曾耀明跟自己开了一个玩笑:若能结识那个女孩子的话,做一个情人也好。
而奇迹出现在几分钟之后。他一下车居然就看见了她,在照相馆门口。彩色的蓝英爱与黑白的蓝英爱擦肩而过,在曾耀明的脑海中留下奇异的一瞬。三十岁的生命似乎出现了传奇,他身不由己地迎了上去,他们相识了。
然而生活不是童话故事,没有小公主。几小时后当曾耀明得知蓝英爱是酒廊的“三陪小姐”时,他的心反倒定了下来,思维也很快滑入了既定的一种模式,事情变得出乎意料的简单,蓝英爱被他“包”了起来,况且,又有哪个经常往返深港的阔绰港佬没有“二奶”呢。
认识曾耀明之后蓝英爱发觉自己爱上了他,但她也分不清是爱他的钱还是人。也许她本就不能分得很清楚。她只知道她的生活全变了,有人付房租,给生活费,带她购物,出入娱乐场所,而自己最重要的功课只是打扮和享受。蓝英爱不禁得意地想:我的小命还真的不错,曾生不仅有钱,关键还是帅气的港大高材生,是穿金戴银的“金融骄子”。
然而不可逃避的寂寞几乎立刻就袭来了,曾耀明有妻子,有生意,一个星期最多在蓝英爱这里呆一两天。曾耀明其实很喜欢她,感觉到她给到他巨大的安慰。但想到她的身份,他的心就冰冷起来了,“二奶”怎么可能变成“大房”呢,觉得自己太认真的话,未免可笑。
刚开始蓝英爱也很喜欢自己一个人的日子,喜欢一个人去逛街,街上有很多她一直渴望拥有的东西,以及她的打扮让男人女人投来的惊艳目光,这些都令她愉快喝满足。她把逛街看作是她的职业,但是机械往复一般的生活很快就厌倦了。
不可逃避,除了每周的几次幽会,一个人的日子里蓝英爱慢慢地变得无事可做,即使想破脑袋也没有更好的活法。她只能看看电视发发呆,整日蓬乱着头发,睡衣上有斑斑点点的食物的油渍。傍晚时总有树的影子投在房间的白墙上,有时很安静,有时会令人心碎地舞动,最后的结局则千篇一律,一切都被暮色淹没了,她沉在黑色河流的最底处被淹没了。
那天曾耀明不在,蓝英爱觉得自己病了,恹恹地睡了一天。醒来时已是深夜,四下里静得可怕,她分明听得见自己身体里血液流动的声音。蓝英爱忽然记起来,这天是她二十二岁生日。过生日不应该这样冷清,英爱想。她精心地化了妆,换上喜欢的一条裙子。出门的时候她对自己说:“谁说我没有自由。”
在歌厅她一杯又一杯地喝着啤酒,犹如咽下她忍了这么久的苦泪。她向不相识的男人倾诉自己,并且笑得很开心,她像在说别人的荒唐事。她醉得厉害。
这一次她认识了一个姓姜的男人,她跟他回了家。在酒醉的混沌中,在那个男人在她身体上忙活中,她脑海不断地浮现出一个形象变幻不定的女人,她知道那是从未见过的曾耀明的妻子。“妻子….”她醉醺醺地对姜某耳语:
“妻子,多么动听的两个字,哈…..”
从那以后,她跟着姜某一直有密切的往来。姜某没有太多的钱,但蓝英爱有,当然,那是曾耀明的钱。这件事让英爱几乎有一种秘密的愉快,因为曾耀明是绝对不允许。
曾耀明最近炒外汇每战皆败,一向自信的他也开始有些惊慌了。妻子身在青岛,有她自己的事要忙,他忽然十分渴望见到蓝英爱,他一刻也不想耽搁了。在往深圳的飞机上他的内心充满了对蓝英爱的信任和依恋,他发觉了自己的脆弱,他需要蓝英爱的安慰。
那天早上,满脸倦色的蓝英爱才疲惫的回家。一开门,就看见曾耀明坐在屋里,他的脸阴沉得可怕。曾耀明来的次数更少了,英爱感觉到了他的怀疑。这令英爱非常难过。窗外是深圳永远不会变化的南方绿色世界,可蓝英爱知道,自己生命中的秋天已经来了。
当得知曾耀明炒外汇赔掉很多的事之后,蓝英爱更觉负疚。那天曾耀明说会来,英爱特地炒了几个菜。有所指望的等待令英爱感到幸福,她想自己对他还是有感情的。曾耀明来时已是夜里十点多,他醉得不像样子,英爱只好扶他去卧室。在替他脱鞋的时候英爱听到了他含混的低语:
“假如我发现你跟别的男人搞,蓝英爱,我会杀了你!”
他语气中的厌恶和凶狠让英爱呆了,她颓然地住了手,知道自己再不能赢得他的信任。不久就听到说曾耀明在某处又有了新女人。蓝英爱疲惫得不想相信,可是消息太详尽了,英爱又有太多空闲时间。一种魔力让她身不由己地去了那个地方,远远地坐在石凳上守望着。她有的是时间和旁观的心情。曾耀明果然在暮色中出现了,隔着他身边的女人,他的身影看上去竞然陌生得很。那陌生刺痛了英爱,她在树下痛哭失声,她被无情的抛弃了。
蓝英爱已经搬了房子。她茫然地思考着自己的退路。她发现自己是一个多么没有主见的女人,但身边有的是有主见的朋友,他们以痛惜的口吻说:
“感情用事只会被他耻笑,你要想想你自己,不能就这么便宜了那个香港佬。要一套房子,一辆车,跟他分手,否则的话你就把他的事全捅出来,捅到他老婆那里,看他伯不怕。”
再难的事情如果说穿了,其实就是这么简单。蓝英爱想,自已是太傻了,为这么简单的事而痛苦成这样。蓝英爱发觉必须抓住一些东西。她想起了她当初在电子厂的流水线上,整日梦想的是进入深圳豪华的腹地,在那里安家立命。
蓝英爱开始向曾耀明要房子,要汽车,日渐显示出了蛮泼之气。而曾耀明则绝地反击,证实了蓝英爱曾和一名姓姜的男子关系暖昧。他们一见面只有激烈的争吵,后来不太见面了,就在电话里吵。两个人都被拖得很疲惫,而欲罢不能。
而这一天终于到来了,一边的天似乎要塌了,曾耀明的外汇、黄金炒卖越赔越多,成为一场噩梦,没有尽头。他不但输光了全部的积蓄,还预支了公司几十万元。11月底,曾耀明被公司解雇了,并被诉至法庭索款。恶运像是一只认得他气味的凶犬,在他身后一步不落地跟了过来,他觉得掉进了恐怖的深渊。
那天蓝英爱又在电话里跟他吵了一通,放下电话曾耀明静静地想了一会儿。发现这个世界充满了背叛,没什么事让他开心,也没有人让他牵挂。下午曾耀明去了蓝英爱在深圳的新住处,几分钟后他出来了,径直登了去了香港的飞机。
只是几分钟,世界眨了一下眼皮。一个女孩就这样死了,另一个成了杀人犯!
12月13日下午,香港。曾耀明的母亲去他的寓所探望,发现大门反锁,并有煤气味传出。她立刻去管理处报警。消防员到现场破门而入,发现曾耀明躺在睡房中,双手手腕洞血,身旁有杀虫水及安眠药空瓶,厨房的煤气管被割断。现场没有遗书,只发现一张字条,内容大意为:他已切断煤气管及屋内充满煤气,提醒他母亲小心处置…..
【以上案件故事中的人物都是化名,如有不实之处深圳股票配资系统开发,都是警世故事而已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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